“是。”沈知意道,“我心中有怨。陛下知道我这些天,如何过来的吗?你高兴了,我沈知意再十恶不赦,也可留在你身边留在你床上,你并不厌恶我,甚至愿与我温存。可你不高兴了,连一点信任都不给予,班曦,你说弃便弃,我已经第二次到这个地方来了……而陛下上次让我回华清宫,是因为什么?是因为你想要我为你暖床!你想要了,我就能回去,你厌烦了,我便还要回到这里。班曦,你在朝堂上,也是这般犹豫反复?”
班曦脸色大变,她死死握住沈知意的手腕,咬牙切齿道:“你敢教训我?!”
“皇上这样,难道不是笑柄吗?!无人敢与你说,那便我来说!”沈知意眼中有泪,恨道,“你反反复复,阴晴不定,自以为是,却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样的道理都不知晓,班曦,先皇就是如此教你监国理政吗?!帝者,替天行道,担天下之责,为帝者稳则江山固,为帝者明,则江河清……而你却连后宫都无法理清,班曦,你身边,就无做明镜照君正身之人吗?”
班曦目能淌血,狠狠咬着牙,拽着他的衣领,声音气到发抖:“是,朕身边无人辅佐规劝,你可知为何?因为他死了,因朕而死,因你而死!!朕的后宫散乱一团,朕犹豫不决,惶惶不安,是因为谁?!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