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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哭了半个月，后来又总是做噩梦，成天跟爸爸吵架，越来越不好……我就想着，我以后一定好好听mama的话，她想我做什么，我就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归念轻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妈，只要你今天说一句‘不好’，我就跟陈老师分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Chapter 51

    ——我听你的。

    这话表面听着, 是她的退让和妥协。连归儒平都怔了一瞬，不明白念念怎么忽然松动了，忽然就……听话了？

    可“不好”两个字如有千钧，归mama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如何能说得出来？女儿每句话说的全是陈安致的好, 喜欢他的理由有那么那么多。她也在非常冷静地跟他们对话，而不是叫嚷“我就是爱他，你们说什么都没用”那样的无理取闹。

    连消带打地, 把她的火气和怀疑都消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归念也清楚mama不会说“不好”的，起码眼下不会。

    她从来不是傻孩子，打小就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，察人心之细微, 也知道什么话能恰到好处地逼着爸妈让步。

    同个屋檐下住着的一家人, 互相的脾性和弱点都摸得透透的。尤其是对上mama，这么些年，全家人都会下意识地哄着她, 归念清楚说什么能让她开心, 也知道mama的软肋在哪儿，知道她最听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良好的家庭关系，父母和子女出现矛盾的时候, 是真真正正能坐下来好好谈问题的；不好的家庭关系，就如他们这样, 矛盾会演变成一场拉锯战, 像在互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