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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点都不怕沈笙生气。沈笙也的确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, 躲了几下见他反而拍得更起劲，只好无奈地撤下挡着脸的手。

    “小鱼也越来越坏了, ”他叹了口气，对上于歌的笑眼，“你欺负我还不如欺负道巫去。”

    见他终于妥协，于歌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些，即使那个笑容再怎么无害，沈笙仍是看出一些狡猾来。“这怎么是欺负笙哥呢？”于歌凑到他身边，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无奈男人，光明正大地咔嚓咔嚓——不需要挑角度选构图，沈笙在他心里怎样都好看，怎样都看不够。“笙哥，你的嘴唇颜色好淡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这么一说，沈笙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。他平日里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长相，好在化妆间里四处都是镜子，转头一看，他的唇色的确比常人淡了些。

    “淡就淡吧，”沈笙并不怎么在意，只是笑道，“我也不需要上舞台，不像你们要涂口红显气色。哎——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他看着于歌倾身向镜前的台面上，将手探过去捞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没做什么。”转过身来于歌一脸无辜地旋开手里的东西，“只是觉得有点可惜。”

    沈笙忽然觉得有点不妙。果然话音刚落，于歌已经笑吟吟地把手指压到了他的嘴唇上。他的指头原先抹了点口红，在沈笙嘴唇上轻抹过去，这亲密的动作沈笙脸上一红，立即往后避开这个突然化身小恶魔的人。

    然而这已经晚了，那水红色已经留在了他的唇上，与他脸颊上的红倒是同个色号。嘴唇上的异样感仍然挥之不去，沈笙有点羞窘，难得地板起脸来：“于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