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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急迫。她喘着粗气捧起了倪秋的脸，看着他：“你知道的吧？对不对？对不堆？”

    黑色的芭蕾舞娘在墙壁上舞蹈。

    女人抽搐着，抽泣着说：“让mama好好看看你，你都长这么大了，你爸爸见到你，见到你一定吓一跳，哎呀，你和你爸爸好像啊，mama这就带你去加拿大，你爸爸在那里，加拿大啊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松开了倪秋，她拉紧自己的皮草大衣，轻抚着这一身华贵的皮毛，呢喃：“那里好冷，好冷。”

    她的头发是湿的，脖子上都是汗，房间里没有开窗，闷热难耐。倪秋还坐在女人的腿上，他的脚碰到了女人汗湿的小腿。他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弯曲起来。

    “mama爱你……你爱我吗？”女人仰起头问他，她兴奋地抓住倪秋的双手：“你也爱一爱我吧？答应mama，爱我好吗？不要离开我……”

    倪秋抱住了女人，女人也抱着他，像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，小心又温柔。她哼起了儿歌，缓慢，悠远，哼着哼着，她依偎在倪秋的怀抱里睡着了。

    倪秋将女人放下，给她垫上枕头，盖上毛毯，他把她的汤勺和针管扔去了楼下。回到楼上后，他在塑料软垫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。他花了些时间才睡着，半梦半醒间他眼前全都是女人那袭皮草大衣，他的手指还记得它的触感。丝一样光滑，日光一样温暖，母亲的怀抱一样柔软。

    入眠时，他隐约听到了费觉的声音。费觉说，他想出生在月球，从生到死，不愿再遇到另外一个人类。尔后，他做梦也梦到了费觉，梦到他成了月球上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。没有人爱他，他也没有爱的能力，他过完了不懂得痛苦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