掖庭宫花事_分卷阅读95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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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95 (第4/4页)

 风把太子袍服呼呼地吹,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呼吸困抑,便预备踅回宁寿宫。蓦地把靴子一转,脚下却差点撞着个人,软乎乎的,隔着靴皮也似能触到那一份独属她的暖和。

    楚邹低头一看,果然看到一团黛蓝色的獬豸小袍,正窝在自己的脚边拔草哪。那稚嫩的手心握着一柄驼了背的银勺子,一手把砖缝里长歪了的小草拔出来,另一边挖个洞又埋进去。应是蹲了有不久的工夫,这会儿边上已经被她埋了三个洞。

    造字使人智慧开化,不识字的她虽已五岁了,智识与世情还是朦胧的。他知道她想黏自己,在这紫禁城里没有人陪她,她除了黏糊糊地绕在他身旁,便没有地儿可去。

    九岁的楚邹看五岁的小麟子,其实是把她当做个小孩儿的。他本来想直接撩袍摆掠过去,但是看到她的耳朵微微一触,便知道她虽低着头,内里却是在注意他的。

    原不想与她说话,心一软,只得问:“为何蹲在这里?风沙大,快回你太监爸爸的御膳房吧。”

    他连眼睛都是不看她的,微仰着下颌,一双睿秀的凤目望向前方苍寂的天穹。

    小麟子怯生生站起来,耷拉着肩儿:“奴才给柿子爷请安。”

    抬起下巴,小脸蛋粉嘟稚秀,尤其乌亮的眼珠子就像潋着水儿。

    从前看他,是呵护心疼的,不遮不掩,时而与他亲近了便学会胆大,搬着玉米棒子在他眼皮底下过家家。如今看他的眼神却是怯惧而遥远的,像眯着眼睛看高高在上的太阳。

    楚邹又想起那些晦暗彷徨的时光里,叫一个四岁小太监用手拂脸的靡靡惘惘。带着一股执拗的、游魂般放纵的折磨与被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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