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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心和悲恸，反而有着弹冠相庆的喜悦。

    数双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口的黄哲，让怒火中烧的黄哲冷静了三分，却助长了程向波的气势：“我当是谁呢？我们在开会——谁允许你进来的！？”

    黄哲捏着拳头，身体发抖：“荀墨呢？”

    程向波说得轻描淡写：“荀总不是失踪了么？我们正在商议推选哪一位董事暂代总裁一职呢！”突然音量提高，“我再问一遍——请允许你进来的！？保安呢，给我把他赶出去！”

    刘曙光笑了，元老董事们全都笑了。

    黄哲咬着牙，直接一拳砸在门上。

    咚一声巨响，门面的钢皮凹了下去。

    再没人敢笑，现场的人都被震住了。

    黄哲没有再问，低着头快步走了。纵有不甘，也只能这样。他是荀墨的亲弟弟，这件事全公司知道的人不多。在人们眼里，他只是依附于荀墨的艺人而已。现在荀墨失踪了，有多少好事之徒等着树倒猢狲，散然后上来踩上几脚？

    黄哲的确恨极了程向波，尤其看到程向波趾高气昂的样子，黄哲恨不能当场杀了这个人。可是，恨到极点，黄哲反而完全冷静下来。荀墨失踪，生命固然是最重要的；但，失去了荀墨的L集团不能落在别人手里——这个企业，是荀墨十五岁时就接手过来的，是荀墨的心血，绝不能让那帮老家伙趁机篡权！

    斗？那就斗到底！

    黄哲起初还摇晃的背影忽然挺直起来，胡修宁看着惊讶，随后勾嘴一笑。

    追着黄哲离开程向波办公室之前，胡修宁特意回头，把这抹笑留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
    任何事情都是双面的，这笑，对黄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