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已经忘了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而且你刚刚伤了他,看他的样子,已是打算与你割袍断义。显章,听我一句,不要再与他有任何关系,你是人人敬仰的明渊真君,是正道楷模,不该同他在一起。说不定这就是天意,古道心注定要站在人修的对立面,上天帮你斩断你们之间的联系,就是希望你们在对上的时候不要有所顾忌。”
“不有所顾忌的人,只有我。他始终未对我下狠手。”
康德礼又叹息,“那是他命该如此,谁让他竟然觉醒了堕神之力?这世间就注定容不下他。”
“可是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世间之事。”
“做没做过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他只要想做,就有这个能力做。而且,一旦他真正成为堕神,那这世间,就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,我们也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,站在各自的立场上,谁都没有错。”
康德礼拍了拍陆显章的肩膀,往天一真尊休息的房间的走去。
陆显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硬,握着渊尘的手青筋绷起。他抬起步子要往雪庐走,却在落脚的时候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。
俯身捡起来一看,是一面金色的袖珍小镜子,有灵力波动,是法宝。镜面被施法遮住,背面刻着三个字,应该是这法宝的名字——怀光镜。
从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