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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谁给他当马骑，他就给谁吃瓜子。”

    “瓜子，花生，冬瓜糖，薄荷糖。所有姑娘家爱吃的零嘴，他都爱吃。”言藻说。

    “他家里七个兄弟姊妹，荒年饿死了两个，卖了三个。他就是被卖的那个，进了诸色府当杀手。他吃饱了，穿暖了，有本事了……陈朝被灭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家遭了兵灾，父母死于衣家铁骑屠刀之下，青壮年的兄弟也都被寻衅杀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剩个小meimei。”

    “国恨家仇，对吧？你若是他，有人收留你，给你兵刃，给你钱财，给你机会，让你去找敌国皇帝报仇，你去不去？”

    衣飞石不想听他说故事，问道：“那他为何放箭示警，却不真正行刺？”

    言藻咔嚓咔嚓嗑瓜子。

    一直用嘴呼吸的矮女子哈着气，说：“我原本也想杀了老皇爷。我jiejie……”她看了衣飞石一眼，“死在长青城。我在诸色府受训多年，一心只想富国复仇。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丰我衣食，止我漂泊。”言藻捧着手里那一小包瓜子，“吃人嘴短，拿人手短。”

    衣飞石沉默了。

    皇帝将神仙种遍布天下，初时为了控制边境不生乱，神仙种只准许在皇庄里种植。及至后来粮庄遍布谢朝上下，粮食不再是朝廷要害，神仙种才流往边境与故陈大地。

    他知道在民间有不少百姓都磕头崇拜皇帝，将皇帝称为神农老皇爷，纷纷立祠叩拜。

    可是，连被皇帝杀了全家的言藻，有灭国破家之恨的诸色府jianian细杀手，也都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