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驭在毯子里抚摸他的皮肤,抚摸的动作很轻柔,不再混杂情欲。他让方青宜同自己一道看向庭院,“我mama过世那天,也下了雪,你记得吗,你应该记得的。你也来医院了,对不对?” 方青宜在医院。 只是他躲在楼梯间,不敢见闻驭。他靠住墙,一根接一根抽烟,隔着楼道的小窗,看见雪花在夜幕间纷纷扬扬。 “为什么不来找我,”闻驭嗓音一哑,“你可以进来的,你都要推开门了,为什么又要走掉?” 因为我害怕。方青宜打着哆嗦想。 我害怕母亲那些年歇斯底里的发泄;害怕父亲与你母亲躲进阁楼的接吻;害怕你早已经不在乎我,把另一个男孩放进心里;害怕…… 害怕太爱你的我,害怕不爱我的你。 方青宜深吸口气,带着哭音说:“我没有走,闻驭,我躲在楼道里,我只是不敢进去面对你。我一直躲在楼道里,一直都在。” 闻驭陷入沉默。 许久,他很轻微地笑了笑,笑容近乎忧伤。他搂着方青宜,在被子里赤身相抱,如脐带相连的婴儿,在同一个母体的zigong里呼吸。 “你知道吗,怡怡……” 方青宜睁着眼睛,一动不动,一团雪飘到他脸上,在他面颊融化,凉凉的,像一颗泪珠。 “我们真的错过了很多。” 方青宜注视庭院倒映月光的雪景,一时间,分不清此刻是黑夜还是白昼,是真实还是幻觉。壁炉发出红光,烘得他皮肤发热,耳膜似乎回荡血液在血管里的流动。他在捂热的毯子里,被闻驭紧抱着,感到自己和闻驭都在疼痛地撕开什么,内心的暗流从组织与皮rou的裂隙,血一样往外渗出。他一阵心悸,畏冷地闭上眼睛,往闻驭怀里缩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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