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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李欣从文字与数字中回过神，只觉得一阵恍惚。看了一天的笔记让他觉得眼前都晕晕乎乎的，整个脑子里都充满了线条和比划。

    闭上眼回了一下神，李欣长长叹出一口气，像是要把全身的疲惫都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老汉瞥了眼笔记本，问，“看到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李欣扬扬手里的本子，说，“看到涡轮启动机的安装与修复了。”

    老汉嘴角扯了扯，“哟呵，速度挺快啊，你能记住吗？”

    李欣回想了一下，不太自信的说，“大概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嗤——”老汉不屑的说，“贪多嚼不烂，说的就是你！看这么快有什么用？又记不住，本子拿来！我要考考你。以后，咱们每天都有这么一考，你小子听见了没有！”说着，抽出了李欣手里的本子，翻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欣嘴角下垂，说，“怎么你也搞每日一考这一套啊。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老汉不知道李欣以前通过网络学习，每天都有测试，但是这不妨碍他尚且灵敏的耳朵听出李欣的不愿意。“就让我看看，你小子聪明到什么程度，一天时间小半本都看完了，我这本子可厚实着呐！”

    李欣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老汉突然咳嗽了两声，吓得李欣绷紧了皮，看向他，老汉却露齿一笑，说，“我嗓子痒，清清嗓子。”

    李欣：“……您老故意的吧？”

    嘿嘿笑了两声，老汉也不再逗他，说，“我可告诉你，要是检查出一条你没背下来的，把这看完的小半本儿都给老汉我抄十遍，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！”李欣痛苦的说，“您就赶紧的吧！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老汉又哼了一声，傲娇非常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