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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良宵 (第5/5页)
来时,见人来接盆子,他顺手就泼在树下,还了个空盆,做贼般钻回屋里。 何鸣钟大约是睡了,半点动静也没有。黄祺业爬上床,挪动身子靠他近些,今夜恍如一梦。 琴雁柳从何鸣钟的左耳朵里飘出来,重新跳进黄祺业心里。 “怎样,我说让你享福,不假吧?” 黄祺业又听见琴雁柳的声音,醍醐灌顶,“是你做的!” 琴雁柳大笑,回答:“哈哈哈举手之劳。他的滋味如何?嗯……抑或是,我的滋味如何?” “疯子!你真疯了!他把你当作什么人,你现在又把他当作什么!”黄祺业美梦初醒,唯余失望。 可他的谴责于琴雁柳而言又有什么意义,琴雁柳如今是游乐人间的鬼,把悲欢离合、酸甜苦辣痛饮千杯也不够过瘾。 但在这件事上琴雁柳的确撒了个谎。他未曾真正cao控何鸣钟的身体,只是在他耳边,做了一回催化剂。他看黄祺业大起大落,又使他回味起自己的从前,笑着笑着几滴血泪不禁洒出…… 这乱糟糟的关系里还有一员猛将应当一提。 渡部年岁不可考,连自己也记不清。他这漫——长——的一生,时至今日已见过太多的人和事,连紫线都已攒下两捆。良宵苦短,他一条条把线抽出来找。 烦死了,烦死了,琴雁柳的到底是哪一条? 墙后的架子上,瓷瓶一个接一个地震动着,不时传出虫鸣般的哀嚎,凄厉又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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