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meimei和弟弟都围在田秀雅身旁,郝红旗闷闷地沉默地揪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毛巾。
“太可恶了!姐你就不该拦着,让爸狠狠踹她一脚!”郝欢妮咬着唇,内心只有憋屈和不满。
“就是,我恨不得咬她一口rou。气死我了。”郝欢杰伸出拳头,在半空挥了一拳。
“行了,都出去,让你妈休息,嚷嚷什么!”郝红旗终于发话,他心情很糟糕,却无处发泄。
感受到父亲压抑的情绪,郝欢妮郝欢杰知趣地走开了,郝欢喜端起那盆水,把毛巾晾到外边的竹竿上,回来时见父亲还一言不发地坐在那,想了想,还是走过去,提议道:“爸,你去找村长吧,让他们出面协调。不管怎样,你不能让步。”
郝红旗愣住,他忘了还有这种方法,这年代村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多,也不是所有事都去劳烦村里处理的,但他家杨梅被打了农药弄的人尽皆知,可算得上大事了,是该让公家出面来评评理。
“有个镇得住场面的人在,李桂花不敢那么撒泼。”郝欢喜说,“还有,爸你千万不能冲动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要是今儿郝红旗真的动手,那本来他们占理的事,或许就成了不占理了。再说李桂花那长舌妇的嘴,最擅长无中生有煽风点火的,若郝红旗真打了她,她还不一哭二闹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