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爸呢。他从广省回来了吧?怎么样了?”郝欢喜这几天一直惦记着这事,郝红旗孤身一人南下广省,路途遥远,她生怕父亲在陌生繁华的大都市迷了眼。
想起丈夫,田秀雅才神色认真起来,“你爸啊,凌晨三点一到家蒙头就睡,现在还没醒呢。”
郝欢喜一怔,算算日子,确实从菁南到广省Z城坐绿皮火车光在路途就要花三天,郝红旗总还得在酒店住两晚去找水果市场转转看看情况,加起来去一趟至少五天的时间。她掀开帘子往卧室看了一眼,床铺上郝红旗只脱了鞋子,袜子都没脱,脚还露在外边,身上合了一张薄毯子,呼噜打的直响。他眼底一片淡淡的青色,看得出这一趟累得不轻。
郝欢喜轻轻放下帘子,把门带上。去市场买几个小菜,秤了点五花rou和一条鲫鱼,把鲫鱼苦胆处理了鱼鳞刮了用盐浸着放进餐柜里,又把碗刷了,这才跟田秀雅打了声招呼,往城北那边走去。
路上碰到郝欢妮,这丫头……一大早郝欢妮去宿舍喊她,她还在睡懒觉呢。
看到姐,郝欢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。
以前在沙屯坳时,她几乎每天都起得很早,喂鸡赶鸭拌猪食去菜园摘菜,忙里忙外一刻不停,现在全家住到城里,没有农活要她干,一日三餐到食堂就有的吃,她一开始还不适应,可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