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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 拿起来翻了翻，很不高兴道：“看这个做什么？难道你打算给我吃草？我又不是牛羊。”

    尹沉壁瞪他一眼, “哪里就是草了？你平日rou吃得多, 这些清淡的素食本来就该多吃点才是。”

    他不乐意，“眼见就要去西北了，就是要多吃rou才行, 你不把我喂饱些, 等我去了西北怎么熬？”

    她愣了愣, 没说什么, 埋下头把纸上的两道菜划去了, 另添上两道荤食。

    她搁了笔, 唤了丫头进来把纸拿走，想着谢霜的话, 又把一边的翻开, 拿笔去蘸砚台里的墨汁。

    他过来把她手中的笔抽走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？”她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他瞅着她说, “这么用功，不累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累啊, 这卷书上也提到过前朝钱币贬值的事，我想再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他把那卷书合上，甩到桌子一角。

    她探究地看他, 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把她的手牵过来摊开，放在自己脸上，“……不是说要我陪你吗？我好不容易回来了, 怎么你倒有做不完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笑意微微地盯着他的脸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有点不好的预感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去照照镜子。”

    他狐疑地到东间去找镜子，隔了一会儿，在那边叫起来，“尹沉壁！你在我脸上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很无辜地跑过去说：“你抽了我的笔，墨汁就染到我手上了，又是你自己把我的手放你脸上的。”

    他没话说了，丢了镜子恨恨地瞪她两眼，“你就乐吧，快去你那爪子洗一洗！”

    她笑着去净室洗干净了手，洗漱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