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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业是不可能持久的。

    即便是锐利的眼神也掩盖不住他枯败的面容，慕濯忍不住心里摇摇头，一代帝王最终还是只能陨落。追求长生不老本就是虚幻，秦始皇晚年暴躁不安，焚书坑儒的行为已经让他失去了民心。

    这样想法不过是瞬间，慕濯也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秦始皇，声音轻缓，听不出什么情绪，“王筝自然会照顾好扶苏公子。”

    秦始皇看着慕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，脾气忍不住暴躁了起来，声音多了几分严厉，“朕要的不仅仅是你还有王家！”

    慕濯垂眸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讥讽神色，王家手握兵权，支持扶苏，可见扶苏在秦始皇心里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储君了。

    若是秦始皇一开始就立扶苏为太子，自然也不会让胡亥和赵高等人有机可趁，最后落得秦朝灭亡的结局。或者说若非秦始皇对胡亥过于偏爱，以至于死前最后一次巡游都是胡亥跟随，也不会造成秦朝气数已尽的下场。

    “王家自然是忠于帝王。”

    意思是王家只忠于未来帝王，若扶苏是继承人，自然可以得王家支持。

    秦始皇本来因为方才的突然暴怒，而感到疲惫，最近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了，听到轻缓的声音，半眯起了眼睛，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不过刚刚及笈不久的女子，若非对方是王家唯一且备受宠爱的女儿，他也不会亲自同她说这些话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比王卉和王离沉稳多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，这在慕濯意料之中，没有接话，只抬头定定看着秦始皇。

    良久，秦始皇有些疲惫地摆摆手，语气也是厌厌地，“明儿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