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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生在案几前站定，偏头问：“你们谁是主谁是从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席恩皱眉，主从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知道吗？”归琴了然，“十城的结契都分主从的。一个主可以拥有多个从，也就是说可以与很多人结契。一个从只能有一个主。”

    席恩蓦地想起，最初在祖城听说结契时，那个管理地契交易的NPC就说过，只要他与别人结缔了姻缘契书，那人就能拥有他住宅的钥匙，钥匙没有上限——即他可以与多人结缔契书。

    “就没有平等关系的契书吗？”徐迪站在一旁小声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的。”归琴平静地回答，“被十城律法认可的契书，只此一种。”

    “一种就够了。”时辰生轻笑着，狭长的眼眸直视缥缈的青烟，微哑的声音一字一顿，“谨以我之身与魂，奉于深海膝前。他为主，我为从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未尽，就被席恩抬手掐住了两颊，声音骤止。

    “闭，嘴。”席恩就着这姿势晃了晃他脑袋，琥珀色的眼眸沉了下来，“胡说什么！”就是开玩笑的，他也听不得辰时这样说。

    归琴则讶然：“你知道誓词？”

    时辰生被席恩钳制住，没法说话，只能眨巴眨巴眼，表示自己的确知道。

    居然是真的誓词？

    不愧是十城的风格，这是将人贬低卑微到了什么地步！

    席恩一怔，气急反笑：“我都不知道你知道，嗯？”

    时辰生无辜地看他：“唔唔唔唔嗯。”利用席恩的钳制完美的避开敏感问题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席恩气得牙痒，却又对他没法，只能无可奈何地松开手，“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