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遇的夜 (第13/13页)

个更粗暴的人……”我小心翼翼地说，面对用生命和欲望威胁我的残酷的神，任何谎言都构成了亵渎。

    “哦？”他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，“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选中我的啊。”他故作腔调地停顿了一下，“不过我也不知道你想要哪种粗暴，说出来吧，修女，”他细长的像蛇一般的眼睛对我降下无形的制约，“说出来吧，我满足你。”

    神啊，您可以听到吗？我望向他眼中的我的幻影。我唯独想被您听到，若是您可以接受我，若是您也仍然拒绝我，我——

    “干嘛这种表情，”他把手拿开了，抚摸着我的脸，“你为什么哭呢，修女。”

    我摇摇头，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涌出，如此扭曲的面容不该出现在皈依的初夜。我的信仰，羞耻，阴郁，欲望，他全都从一个俯视的高度接受着，如果神注视着白天与黑夜的世间的一切，那么此时此刻唯独注视着我的你，是不是就是可以给予我救赎的主人呢？

    “你这样哭很扫我的兴哦，”他发出残酷的回响，“但是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，我原谅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，抱紧我，在我耳边呢喃道，“一起去吧。”创世的神向我伸出了手——

    伴随一声低吼，粘稠的液体灌入了我的体内，在他的抽搐的刺激下，我也高潮了。

    我们肌肤相贴，一动不动。他闭上眼睛，像是受苦的人一样眉头紧皱，血和唾液从他的嘴角垂下。死的潮水已经褪去，三天的时期快要到来，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时，我的神就会用自身诠释令我心醉的神迹。

    主啊，我吻上他眉间残存的痛苦。

    那个夜晚，我实现了宗教的改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