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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圆乎乎的头颅还在地上缓缓滚动，血rou模糊的面部挑逗着顾言曦敏感的神经。

    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，发疯般的弯下腰砍它，一边砍一边落泪。

    顾言曦之前故作镇定强压下去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向她涌来，惊俱的情绪蔓向她的全身，再也无法控制。

    这具丧尸不久之前也还是个人类，她居然就这样杀死了一个人类。

    顾言曦之前还存有幻想，或许这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，国家将很快带领人民克服。然而这最后一丝希望在她亲手杀掉第一个丧尸之后湮灭了。

    苏瑾鸿一直默默地站在她旁边，看着她歇斯底里，没有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这是她自己的坎，她必须要自己迈过。

    苏瑾鸿如此轻易的适应，还要感谢上个世界的经历，那一百多年他如何在修真界各个见不得光的角落苦苦挣扎的记忆。所以他并不害怕所谓的丧尸和末日，再可怕的妖兽、异景、绝地，他都经历过，然而经历过可怕的一切事务，他认为最可怕的还是人心。因此苏瑾鸿此时最担心的还是混乱开始后，秩序全无的世界。

    在扔掉道德和法律之后，人类才是最可怕、最会伪装、也最丑陋的生物。

    苏瑾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发泄，直到丧尸的头颅已经完全看不出五官了。顾言曦的胳膊发酸，理智也在渐渐回归。

    当她砍出最后一刀的时候，意外感觉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阻碍着刀的下移。

    顾言曦微微喘气，眼神略带疑惑，“小鸿，你过来。它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。我的刀砍到这里，砍不下去了。我又怕太用力，把东西砍碎了。”

    苏瑾鸿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