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鸣远家境富裕,又是学子,当然是出自县学。在县学念书时,跟石山长师生情谊深厚远超他人,哪怕是现在也保持着书信来往。
他昨日小考了柳意绵几句,见他娓娓道来,毫不犹疑的模样,忍不住夸了他几句。还许了个诺言,说是中秋之后检验他一书一经功课,要能过,就将柳意绵引荐给山长。
有了他这秀才做举荐,想来要入县学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儿。
不过季唯一直忙,再加上柳意绵有些担心过不了,就没主动提及。今日季唯既然问了,他也就不再继续瞒着。
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,你怎么不跟我说?”季唯高兴坏了,简直比他赚了大钱还兴奋。
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,绕着柳意绵来回走了几圈,还有点平复不了心情。
季唯拎着鸡,走到灶台边取刀,柳意绵看着吓了一跳,连忙跑过去拦他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
“你这有天大的喜事,我总该有点表示,这只鸡杀了用来庆祝。你去取个碗来,我要放鸡血。”鸡爪都被绳子捆住,安静了一路看到尖刀,顿时普疼得厉害。
季唯跟柳意绵说着话,没留神差点挣开,一怒之下用刀背一拍鸡脑袋,它就晕了。
“明天就是中秋了,还是留着,反正就差一天,也不急着庆祝,对不对?”最后三个字,柳意绵说的软绵绵的,季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