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平日还要早些起床,煮了番薯粥, 蒸了鸡蛋,洗了衣裳, 跟季唯一起用过早饭,两人拿了东西各自出发。
从长柳镇到大溪镇另一头,光是靠脚走少说也要一二个时辰。怕他耽搁时间,季唯早早就的就跟林二嫂定好了牛车,让柳意绵自个儿赶着过去。
柳意绵虽是个哥儿,但却从小干农活长大,驾牛车难不倒他,一路坐在牛车上晃荡着到家门口,统共也就花了一个时辰不到。
大半年没有回来了,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变。
柳意绵站在门口,从糊了篱笆的院子里头,传来女人中气十足的喝骂。
他把牛车系在显眼的地方,这里有片到膝盖的杂草地,用来共老牛休息再好不过。
再怎么怕,也是要进去的。
柳意绵提心吊胆地深吸了口气,上前敲门。
“谁啊!”女人高高喊了声,又嘟囔了什么,跑过来开门。一看到门外站着的柳意绵,震惊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。
“二娘,我回来了。”
“你都卖出去了,还回来干什么?这里已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