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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中 (第7/12页)

惫充斥着男人的全部意识。

    池七却不理会他,低声咳了两句,面色如常地同我闲谈,“小长安,你此行收获颇多啊。”

    “能遇得上南诏蛊王为你开路,你这福分真真是千金难求。”他恍若才发觉眼前男人一般,微微侧了头:“你挡路了。”

    可顾远竹没退。

    不仅没退、还低下脑袋,在池七脸侧嗅了一嗅。

    暧昧缠绵的女声从他口里溢出,“师父,我痛。”

    这着实令我惶不可遏,池七亦是没料到如此反转,眉头缩了下,却毫不怜香惜玉地按着对方脑袋推向一边,面上看着有股说不出的嫌弃——说是嫌弃,更多则像瞧见家里养的小狗给自己叼了只甚么动物尸体回来,心里头窃喜,却也恼火无奈。

    “池兄。”我大着胆子叫他,托这乱搞辈分师父的福,话临到头急忙改口,“顾前……顾兄他,似乎是中了毒。”

    男人默了半天,静曰,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顾远竹又缠了上去,头埋在池七肩窝里,双臂紧紧地箍住怀中人的腰,嘴里很小声地哼唧着。我从地上躺着瞧不太清,只能瞟见池七立在一边,任由对方搂着,垂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称它叫毒,实则不然,它同你吸入的烟气别无二致,是场魇。”

    他闭了闭眼睛,“你亦知道梦里能看到甚的东西,不过是个心里经年的魔……瞧他这番,是梦见自个儿师父了。”

    池七自顾自地整理起袖子,明暗间隐约露出了一截木质的小臂,虽拼接完好,尤可见当年折断之惨烈,“那人授他以理,把他当亲儿子待,他反倒折了人家一双手臂,断了腿筋,只为了件微不足道的物件。现在估摸着忆起师父的好了,可惜呀,迟了。”

    他讲这番话时像极了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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